四方对话告别峰会 恐成绝响?

拜登总统21日在自己的故乡威明顿市主持他在总统任内第四次,也是最后一次「四方安全对于话」(Quad)峰会,会面澳洲、日本印度三国领袖,这次峰会被称为「告别峰会」,各方耽心这个机制恐怕成为绝响。

四方安全对于话,本来仅停留在概念层次,这是日本前首相安倍的「亚洲民主安全之钻」所演化而来,但愿借由日本、美国、澳洲与印度等四个民主国家的「四国菱形连接」,共同保护印太地区的自由与安全,但因为澳洲与印度另有打算,徒有其名,却功能不彰。

直到美中抗衡升高以后,美国亟欲寻觅同盟机制,然而亚洲并无相似欧洲的北约组织,在当时,最接近集体安全机制的就是四方安全对于话,所以川普政府先将其晋升至外交部长层级,后来的拜登政府再晋升至领袖层级的高峰会。

其后美国又发起了其他的多边安全机制,比方美、英、澳三国的AUKUS,又比方年度举办峰会的美、日、韩三国安全合作,四方安全对于话虽是此类机制的开创,但也被削弱了部份原来期待四方对于话的功能。

尽管美中抗衡,催生了四方高峰会,然而「中国」的字眼,在任何公然的四方对于话文档中找不到,事实上,白宫国家安全参谋苏利文在记者会时声称,Quad不针对于其他国家,会后的发表的联合声明中也不会提到任何特定国家。

但是,在闭门会议上,讨论的第一个议程,就是关于中国;在以为话筒已经经关掉下,拜登对于其他三国领导人说:「中国继续采用咄咄逼人的行为,在整个地区考验咱们,在南海、东海、南亚以及台湾海峡也是如斯。」

联合声明中尽管没有直接点名中国与台湾,但却呈现了不少涉东海以及南海的内容;对于南海的严重关心,主要触及有争议的岛礁,这固然指的是,中菲主权争议的仙宾礁与仁爱礁,而东海则是近日解放军侦查机侵略日本领空的事件。

但为什么不直接点名中国?过去美国与日本的双边联合声明,美国与澳洲的双边联合声明,都没有禁忌的提及中国与台湾海峡,这显明就是因为顾忌第四国–印度的态度。

过去两年,印度在俄乌战争中,显明的与其他三国不同,依然坚持其一向的独立自主外交,特别不愿意向来是自己禁脔的印度洋海域,被其他国家所同享,然而面对于突起的中国,自己要单独抗衡,力有未逮,所以一方面愿意合作,但此外一方面也不愿意真的与中国为敌。

这反应在这次峰会的具体成绩之一是,宣告启动由美国海岸警卫队、日本海上保安厅、澳洲边防部队以及印度海岸警卫队等四支海上警察部队,在2025年开始四方海上船舶察看任务,运用美国提供的监测科技,来监测以及维护水域、执法并遏制非法行动,并提高互相操作能力以及增强海上安全。

然而既然要海上安全合作,何不禁四国海军直接进行,还要经由海上警察的「白手套」?这固然反应了印度的政治顾忌,不愿意北京认定印度加入了反中同盟。

然而四方对于话也与美国的外交政策亲密相干,拜登总统正在中国政策上玩平衡,一方面召开四方高峰会,但此外一方面差遣苏利文近日赴北京走访,要与习近平的通话,乃至在选后,年底还要支配两次拜习会。

在传出的拜登致词中,他说:「咱们相信(中国国家主席)习近平正试图将重点放在国内经济挑战上,并尽可能减少中国外交瓜葛中的动荡,而且在我眼里,他也但愿为自己争夺一些外交空间,以踊跃寻求中国的利益。」

尽管拜登的解读,这是「战术上的扭转,而不是战略上的扭转」,然而中国可以肯定没有当即的安全要挟,也间接证明,自从去年年底旧金山拜习峰会以来,他的交往政策是有效的。

这次峰会大家通称为「告别峰会」,由于推进最力的拜登总统,行将在明年1月离任,而即便副总统贺锦丽选上,竭力促成四方安全对于话的副国务卿坎贝尔,也不知道能否在新总统麾下继续任职,再加之日本首相岸田10月就要下台,澳洲明年也要大选,总理艾班尼斯前程未卜。

尽管拜登在峰会上强调「四方安全对于话必定会存续」,但明年轮到新德里举行,印度态度向来暗昧,是不是能够还有一届峰会,都说不许,印度未来将延续扮演这个「扯后腿」的角色,让四方对于话不至于太快晋升安全合作的层级。